王孝之带着医童,很是欢喜地来到公主的芷云宫,结果却被宫人拦在门外。
王孝之起初还有些趾高气扬:“公主宣我来看病的,你们胆敢拦着我?”
侍卫看了他一眼,不说话,就跟木头似的,也不放他进去。
王孝之气呼呼地在门口走着,还试图踮起脚,往里面看去,万一看到公主的身影呢?
然而好一会儿,都不得进去。
他实在没办法,只得放软了语气:“你们去向公主禀报一下,就说太医院王孝之来了。”
侍卫们依旧不理他,目视前方,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似的。
王孝之恨得咬牙切齿,这些侍卫是怎么回事?公主的命令也不听?
他进不去,只能在门口等着,等了大约一个时辰,那侍卫才放他进去。
王孝之愤恨地看了一眼那拦着他的侍卫,那眼神仿佛在说‘你等着’。
王孝之被宫人领着进入公主的宫中,隔着一纱帘,他看到公主的身影。
王孝之本来想狠狠地告侍卫的状,结果却听公主道:“王太医,久等了,刚本公主睡了一觉。”其实仔细听,她的声音清亮,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慵懒。
原来是公主睡了……
王太医那告状的话只得咽下去:“公主客气了,臣没等多久。”
公主将手伸出来,上面盖着一层薄薄的布:“王太医,替本公主诊脉吧。”
王太医连忙将手搭上去。
他认真地感受着公主的脉象,只觉得公主的脉象很稳,并没有什么问题。
他想说没问题,忽而想起苏太远说公主说自己头疼,要他开药……
莫不是自己没诊出来?
公主看重自己,让自己来诊脉,自己却没有看出来,那公主绝对不会再找他了。
王孝之斟酌片刻,问道:“公主可是有头疼之症?”
“你看出来了?”公主问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。
王孝之收回了手:“臣观公主的脉象,稍顿缓。公主头疼的频繁吗?”disixs.M
“本公主不记得了。”静淑公主敷衍道。
“公主别担心,待臣开一副药,公主每日吃,头疼会缓解。”王孝之道。
王孝之写了一副常治头疼的药方,很温和,不伤身。
王孝之并没有看出公主的病症,便选了这一稳妥的办法。
接下来几日,王孝之都时不时地被请去替公主诊脉。
王孝之心想,看来是他开的药真的有用!
王孝之不由得有些得意。
太医院其他人就不明白了,他们在这里不都是给宫中的主子们看病的吗?这给静淑公主看病,怎么看出优越感来了?
这件事,王贵妃那边也听说了。
王孝之去替她诊脉的时候,王贵妃便问起来了。
“你这几日都去替静淑公主诊脉了?”王贵妃问道。
“是。”王孝之道。
“以往不都是太医院院判替她诊脉吗?”王贵妃有些想不通。
王孝之虽然是她堂侄,医术尚可,但是绝对比不过院判。
“可能是臣诊的好吧。”王孝之道。
王贵妃点了点头。
静淑公主很受宠,要是王孝之得了她的青眼,她在陛下那里美言几句,于他们王家有利。
总归是好事。
“好好替公主诊脉,不可怠慢了。”王贵妃道。
“是。”王孝之应声。
王孝之背靠着王贵妃,才在太医院里混的风生水起,这是第一次,王贵妃有用得上他的地方,他心中更是得意。
翌日,王孝之如寻常一般去替公主诊脉。
却见静淑公主坐在椅子上,看着他,面色不虞。
王孝之看她的脸色,连忙问道:“公主,可是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王太医,你开的药,本公主吃了,头一点没好,反而更疼了呢。”静淑公主冷着声道。
静淑公主这话一出,王孝之的脸色一下白了。
怎么会这样?
他那明明是温养身体的方子啊!
御医其实是一危险的活,治好了也就好了,治不好,随时可能掉脑袋。
尤其是静淑公主这样的贵体,若是被他治坏了,那下场……
王孝之不由得打了个寒战。
王孝之连忙道:“公主,臣替您诊脉看看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静淑公主冷冷道。
静淑公主完全不给王孝之挣扎的机会,叫来侍卫,将他拖下去,便是十大板!
这十大板,说轻不轻,说重也不重。
没重到需要回去躺着,但屁股一阵一阵的疼,很是难熬。
王孝之被静淑公主打了的事,太医院其他人很快就知道了,都在暗地里幸灾乐祸。
之前去给公主看病不是挺得意的吗?静淑公主那样的脾气,哪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子?
王孝之得意不起来了,只能庆幸,公主没有打得太重。
然而,他没想到的是,第二日,静淑公主又宣他去诊脉。
王孝之根本不懂公主是什么意思,他战战兢兢的诊脉,又被公主寻了个错处,又被打了十大板!
前后共二十大板,王孝之只得回家躺着了。
好不容易养好,回到太医院,公主又宣他去芷云宫!
王孝之听到芷云宫,就头皮发麻,恨不得躲起来。
他找了几个太医,想让人替他去。
其他人怎么肯去,他们都很乐意看他倒霉。
“王太医,公主宣的是你,又不是我们,你不去,公主怪罪下来怎么办?”
王孝之不得不去。
结果,又是一顿打!
到了这种时候,王孝之怎么也反应过来,是公主在整他了。
整他,又不弄死他,就是每次他快好的时候,又一顿打。
如此这般,王孝之被折磨了一个月,被折磨的脸色惨白,奄奄一息。
王孝之不敢再去太医院了,只找了个借口,辞了御医的职务,灰溜溜地回家了。
没了王孝之,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很高兴,也没人盯着苏太远找麻烦了。
苏太远给太后开了新药方,太后吃了新药后,身上的毒也越来越轻,精神也一日比一日好。
但是,那二十年的记忆始终没想起来。
苏太远觉得有些奇怪。
按道理,毒素越来越轻,记忆该逐渐恢复才对?
怎么会一点没想起来呢?
当然,还有一个可能,就是那二十年里,有太后恐惧或逃避的记忆,太后不想想起。
……
夜。
“陛下,臣是被冤枉的!”
“陛下,臣没有通敌啊!”
眼前人穿着铠甲,拿着长戟,满脸是血,朝着他走近,声音里满是怨气。
周帝猛地睁开眼睛,剧烈地喘息着,眼睛瞪大,眼珠快要爆出来!
在外面守夜的太监,听到动静,连忙进来了。
“陛下,您没事吧?”
周帝听着这熟悉的声音,是他身边伺候着的德顺的声音,才逐渐冷静下来。
刚刚只是个梦。
很多年前,他时常做这样的梦,再加上年轻的时候头受过伤,才时有头疼之症。
严重的时候,头痛欲裂。
圣医的药救了他。
但是圣医的药效用似乎又减弱了,他又做这样的梦了。
周帝闭上眼睛,便是眼中血淋淋的一幕。
“德顺,再给朕拿颗药。”周帝道。
德顺不敢抬头看,若是此时看,便见周帝脸色惨白,嘴唇颤抖着,如鬼一般。
“是,陛下。”
德顺去拿了药,周帝吃下,逐渐冷静下来。
“长公主宿在宫中?”皇帝问道。
“是,陛下。”
“让长公主来见朕。”周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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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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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进入阁楼。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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